第(2/3)页 于是他换了个思路。 他最擅长的事儿,是杀人。 论起对人体构造的了解,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论起对心象的了解、武功招式的积累,他不可能比得上安期生。但论起思路的开阔、见识的广博,安期生这个千年前的古人,也不可能比得上他这个“域外天魔”。 你护体真气很硬是吧? 扛得住粉碎机吗? 吸取我的血肉是吧? 那就从捅进体内的那一刻,连同你的兵刃和真气,一起嚼碎吃了。一张嘴不够,就多加一千张;一颗牙崩碎,就再加一万颗。 总之,过于贫乏的知识,以及李淼那对人体过于精深的了解,加上前世看过的一点猎奇书籍,共同作用——最终造就了现在的成果。 李淼的脸色由苍白逐渐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吞吃安期生的“性”带来的记忆,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渔村。 破旧的茅草房。 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胸口处两道豁口,如婴儿小嘴般翻开,露出里面黄色的脂肪层和苍白的胸骨。 两个身着黑甲的军士正用秦语交谈。 “最后一户?” “嗯,皇帝要在琅琊刻石,那些方士也要从此处出海,为皇帝求仙……丞相有令,此处所有齐人都要迁走,这便是最后一户不愿走的。” 两名军士转过头,左右扫过一眼,确认屋内没有活物之后,便转身离去。 过了许久,安期生才从墙角堆积的干草中爬了出来,蹲到两具尸体身侧,伸手去推。 “爹、娘……” 摇晃了许久,没有回应。 但他还是一直在摇晃。 直到地上的鲜血都开始发黑、发臭,蚊蝇循着味道飞过来。 安期生抬手扑打,试图赶走蚊蝇。但饥饿却让他失了力气,一个踉跄朝前扑倒。 却倒在了一人的怀中。 安期生抬起头,看向那张模糊的脸。 那人似乎说了些什么,但安期生却没能听清。一只手在他头顶摸了两下,又转回怀中,掏出了一卷竹简放到他手中。 安期生握住了那卷竹简。 那是复仇的力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