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一见倾心,二见钟情-《江山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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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牙说:娘的,这么邪乎,我不信。
我说:要不大金牙叔叔试试?
大金牙说:戚~不试。
我将袖口里蓄势待发的银针缩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大金牙说:娘的,谁是你叔叔。
……
在聊了一十二个话题,喊了二十八声叔叔之后,大金牙终于从我身上找到了亲人的感觉。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长贵,长贵哭着喊着也要认叔叔。我们俩的想法大体一致,认为以后出入这等烧钱场所可以省去不少银两。
百花坊的六楼,大金牙用香阁招待我们,香阁的主人正是红袖。
我说:叔叔,我没钱。
大金牙说:你叫我一声叔叔,哪里还需要你掏钱。
我说:叔叔,我四楼还有两位挚友在莲阁,你看?
大金牙左手一挥,奴仆便毕恭毕敬的前去四楼邀请长贵和二爷。
香阁内,红袖以丝绸为纸,以足为笔,舞了一支「长安」。
我对长贵说:瞧,人家姑娘用脚都比我们用手画的好。
长贵说:那是一般的脚吗。
我说:怎么就不是一般的脚了?
长贵说:那是纤纤玉足。
雪说:非礼勿视。
长贵说:兄弟,他什么意思?
我说:警告你别耍流氓的意思。
长贵说:看个脚就耍流氓了?
我说:嗯呐,因为你看的不是一般的脚,是美人的纤纤玉足。
长贵说:……
「长安」这幅用脚画出来的佳作比我和长贵用手画的「穿绿罗裙的少女」不知好了多少倍,我和长贵互相安慰:风格不同,我们野兽派搞的是艺术。艺术是什么?艺术就是一般人欣赏不了的作品。
尽管如此我和长贵还是举着酒杯在画作面前揣摩了许久,我们试图从现实主义的构图运笔中找到逊色于野兽派风格的证据。聂先生说过,野兽派相对于其他艺术流派而言更为纯粹,聂先生还说艺术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去感受。小时候我就觉得聂先生一个搞艺术的比鲁先生这个搞文学的说话还要深奥复杂,这使我一直深信文学和艺术是密切相关的。
突然,长贵附在我耳边低声说:兄弟,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
我问:哪个姑娘?
长贵说:还能有哪个,红袖啊。
我转过头朝着雪看去,啊,雪已经沦陷了。
我说:嗯,好像是这么回事。
长贵说:红袖再好也是青楼女子,劝你朋友还是趁早迷途知返吧。
我吃惊的看着长贵。
长贵说:兄弟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说:不得了,你最近讲话越来越有文化了。
长贵挠头,嘿嘿傻笑。
问题是沦陷的不光光是雪一人,还有顾盼生辉的红袖。这种情况在我读的那些书中都很常见,书上称此为「一见倾心」。对红袖来说这是第一次见雪,但对雪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她了。
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三见就私奔。
这让我想到了小月,初见时就认定了我,接着莫名其妙就随我一起回了长安。有一点不同的是小月这完全属于单方面来电,我纵使见她千百遍也无动于衷。再者,我曾经颇有男子气概的时候对她没感觉,今后娘里娘气的话就更不会有感觉了。想到这我已经不敢在想下去了,若是日后再相遇时我解释不清自己特殊的生理情况,小月这只母老虎搞不好会把我曝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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